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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创建时间: 2015/9/20; 最后修改时间: 2015/10/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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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nother+ 添加到火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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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LOSES BROTHER+ 添加到火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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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今天开始做魔王+ 添加到火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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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到底、在此蹲了多久呢)   发不出丝毫呻吟。   喉咙刺着一根腐朽的树枝。   舌头早就被拔掉了。   似乎绝不给发言余地,最重要、最重要的发声器官已然损毁。   连能够感受痛楚的躯体也没了。   手脚自末端粉碎四散。   只有心脏,似乎才称得上是活着的器官。   身体明明已无机能可言,但痛觉还是规律地持续运作着。   生存等同苦痛。   即使仅剩心脏,只要还在跳动,痛楚将会持续下去。   长久以来。   我、就这么被放置在阳光底下。   这是穷至极限的希望、走到尽头的绝望。   无趣至极。唾弃应错觉吧。   因为对一切事物认识不足、缺乏经验而来的误解。   ……我呢,持续重复痛楚和安乐。   让我想起小时候品尝、完成过反复运动。   上天、下地、往东、向西。   (比任何地方都还遥远、深邃的此处。   如摇篮般安适、没有出口的乐土。)   就算没有手脚、渐渐支离破碎也不觉的痛。   只是,害怕着。   什么都没有。   忍受不了什么都不是的不实在感。   假如说,反正都没有结果的话。   只有这份痛楚,是为了感到痛苦而痛的吧。   渐渐濒死的身躯。   虽然渴求一死,但背地面却也冀望生存。   如此的矛盾。   自古以来,就被冠上地狱之名。   (耳中传来悦耳、银质的歌声)   老实说吧。   我呢,一点也不想死。   ───她处在假死状态已有很长一段时间。   ……听到某种声响。   咔喳、咔喳。   像是小石子相撞的声音,节拍很有规律,使人连想起充满朝气的Polka舞曲。   我迷迷糊糊地听起那个声响。   ……这里、是哪里。   想不起来。不对、是不想去想。   对自己的懒惰感到丢脸。   明明都醒来了,意识、理性却没跟着清醒。   “呃、啊──────”   对沉重的头部、沉重的手脚使出力气。不由分说地鞭策肉体。   举起手臂,稍稍撑起俯卧在地的身体。   ……我似乎是趴在沙发上。   到底睡了多久了呢。   当我正在回想,不对、因该是正在想这里是何处时、   太阳穴闪过一阵剧烈的抽痛。   头好晕。仿佛是烂醉后的隔天早晨。   ……明明酒量不好,却爱逞强喝到天明是我的恶癖,幸好,体内并没有丝毫酒精成份。   “───这里、是───”   忍住头晕目眩,确认状况。   ……是某处的洋房、吧。   完全没有印象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、还有为什么会睡到现在,无法清晰的回想起来。   咔喳、咔喳、咔喳。   声音持续着。   没有时钟。外面是深沉的黑暗。我感觉约是午夜零时。房间的样子───不行,完全看不清楚。   不只是手脚沉重,似乎连视力都衰退。   明明知道房间的样子,却到处糊成一片,无法看个仔细。   即使如此,也把握住了状况,渐渐地、我   “咦───?”   发觉到眼前。   有个人影背对着我坐着。   ‘男的……?’   因为光线黯淡、视线模糊,所以无法明确辨认。   不过,还是看的出是男性人影。   男人垂着头坐着。   像是在看书的姿势,没察觉到我。   感觉像是埋头在某事当中。   “……?”   正在做什么吧。我缓缓地抓到运动手臂的诀窍,撑起身体,窥视男人手中。   手脚回复的比理性、视力还要快速。   只要动过一次,再来就容易多了。   男人并非埋头在书本中。   那是……对了,是拼图嘛。   是种简单的游戏,图画分成16区块,只取出一块空出空间,一片一片地推动直到拼回原图……大至上如此。   每个人玩过一次就能上手,孩子气的娱乐。   男人埋头在拼图中。   我不再窥看,将身体撑成坐姿、   “呦、你终于醒了,Master。”   像是认识了十年的老友一样,男人出声招乎。   “M、Master……?”   被自己喃喃的声意吓了一跳。   “嗯?怎么、你还没睡醒啊。   喂、该起床了。两眼呆滞,平常的气势到那去了。”   男人干笑起来。   虽然笑声刺耳,但我却不会感到生气。   我只是茫然、不可思议地凝视着男人。   “我、为什么……?”   总之,先解决疑问。   因为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睡着。   男人皱起眉头───奇怪,我明明看不清楚的说───指了指房间角落。   那里有块古旧、模糊的穿衣镜。   “自己去确认。   因为你呀、自己一人什么都办的到嘛。”   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  我步履蹒跚地走向穿衣镜。   在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中,苍白的月光更加显眼。   在不知是那里的洋房一室中,有面放置长达十年之久的模糊镜面。   在镜中。   我与自己的身影呆呆相望。   “啊──────”   低声轻呼。   难以理解。看到自己二十多年来熟悉的身姿,我到底在吃惊什么。   深色带赤的头发与瞳孔。   只给人带来威压感、一点也不可爱的容姿。   身着如同铠甲的男装,像在否定女性身份。   这就是我。和往常一样,真实地映照出自己、Bazett.Fraga.McRemitz。   “──────”   但、我为何吃惊。   映在镜中的我,觉得有那里不对劲。   好像有多出了什么、又欠缺了什么。   当我脑海中浮出这种矛盾、   “冷静下来了吗?那就直接出门杀戮啦。   我们彼此都是性急的人吧、Master。”   “─────”   对方的话语,消灭了我微弱的异样感。   ───Master。   我怎能忘的掉这个词呢。   环绕奇迹的战斗,力求幸存到最后的七人魔术师,驱使最强使魔的圣杯主役人物。   我是为此而来。   为了参加被称为圣杯战争的大型仪式,而来到东洋岛国。   据说圣杯是能实现持有者愿望的神圣遗物,但从未有人得到真正的圣杯。   终究是传说中的物品。冬木镇所召唤出来的圣杯,是模仿传说的赝品。   可是,就算不是原物,只要拥有愿望机的力量,就能被称做“圣杯”。   对魔术师们来说,真伪反倒在其次。   重要的问题在于,仿造品的力量是真是假,以此例来说,冬木的圣杯就存有很大的‘问题’。   ‘───那里所召唤出来的第七百二十六号圣杯,真品的可能性隐诲不明。基于吾等理想中的秩序,该将它隔离人世───’   我所属的魔术协会……是认为魔术应该隐匿而组织起来的自卫团体……下了判决。   这块土地的圣杯战争,是由魔术师们互相竞争。   冬木的圣杯战争因为有人数限制,协会也只能占到一席。   被选上的全是娴于战斗之者。   不只拥有魔术学问,还要将之实践到武力方面才能适任。   ……极东的岛国,与协会内部的派系斗争毫无关系,只不过是场麻烦的大型仪式。   这是场既不允许败北,但胜利归还也没任何荣誉的战役。   而我、被选上参战。   召唤Servant的媒介,用上我的家传遗物。   我代表着协会的威信与信赖,背着剑离开协会。   ‘吾等不抱丝毫不安。   对吧、Bazett.Fraga.McRemitz?   你是位优秀的魔术师。关于战斗方面,无人能出你其右。要有的话,你的立场就危险了呐。’   协会的人脸露阴鸷笑容,送我离开。   正如他们所言,只要关系到战斗技术,我就会受到莫大的信赖、及轻蔑。   传承.保菌者(God's Holder)。   这是二个名字。活化我们家系古老血统所承传的魔术特性,决定我的生存方式。   “……对了。我成为Master、参加圣杯战争。”   身为协会的魔术师,挑战圣杯战争、取得胜利。   这是我的任务。   只有战斗,才是我应有的任务。   “…………、呃…………”   ……但是、为什么呢。   我隐约感觉到,自己在找寻圣杯之外的某种事物。   某物。某人。   比起欲求圣杯还要强烈、希望和某人相见的思念、   但却想不起来。   这些天里,我发生了什么事呢。   明明能够认知自己的身份,但之后的───到达冬木市后的记忆就暧昧不清。   是有身为Master参加战斗的记忆。   也有和Servant一起巡逻街上的记忆。   但是,漏洞百出。这几日……对了,自我抵达街镇后的记忆就糊成一片。   还有,我为什么会在这间洋房睡到现在呢。   “喂-。不要一直发呆了。   时间所剩无几,快点准备好出门去。”   “──────”   ……从刚刚起对我说话的影子。   他是Servant。召唤出过去的英雄、得到形体供我使役之者。   英灵,是人类所能使役的种类中最高位的使魔。   Master和Servant之间,连系着提供魔力的通路。   我的魔力……讲的更白一点,就是生命力……启动这个Servant,在我的肉体内打入楔子,有股将那个Servant留在现世的实感。   他是我的Servant,错不了的。   可是……我所召唤出来的,真的是眼前这个Servant吗……?   “你……是我的Servant吗?”   一面让头痛折磨、一面开口询问。   “啥?”   Servant是越来越疑心了吗,他站起来望着我。   “嘿───你啊。   看样子,还没恢复过来吗?”   摇曳朦胧的影子,如同火焰一般。   ……我直觉感到。   这男人,虽然是我的Servant,但绝对不是同伴。   和一抓到空隙,就会杀掉主人、取得自由的野兽类似。   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并非基于信赖的主从关系,只不过是基于利害一致的协力关系罢了。   只有稍稍松弛、一被觑到破绽,就有可能瞬间暴起反叛。   “喂。担心的同伴在询问你耶。没有不回答的道理吧?”   “───说的也是。老实说,我现在的能力低落。   虽然可以行动,但意识混乱不清。特别是、昨天的记忆模糊。”   隐瞒记忆混乱没有好处。   我回望着Servant,表明自己的不佳状态。   不过,该隐瞒的我还是有隐瞒。   像是视力不清、记忆不是暧昧不明而是欠缺等等,我并没有说出口。   ……这些是现在的我的弱点。说出来的话,这个Servant会立即出手加害吧。   上上之策,就是一边举止自然地从Servant身上套出情报、一边努力回复记忆。   “记忆模糊?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我叫出来?圣杯战争、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?   喂、喂,拜托,饶了我吧!和一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搭挡,再怎么说都太扯了吧!”   “不、我很清楚自己是谁。   连召唤出你、成为Master参加圣杯战争,我都还记得。不清楚的是之后的事。   比方说,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,怎么也想不起来。”   不显现软弱,只描述事实。   是奏效了吧,Servant抱有的怀疑感逐渐减弱。   “回答我的疑问。   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,请告诉我。”   “什么为什么,我那会知道啊。   说这间洋馆就是藏身处的人是你,召唤出我马上就说累、跑去休息的人也是你耶。   这些、你都不记得了吗?”   ……呣。   的确───造访冬木市之前,协会就调查过适合当做据点的藏身处。   其中……对了,应该是这间洋房。   ……意识迷迷朦朦的。   才打算叫出记忆来,意识就渐渐远去。   现在不能太勉强,还是得从Servant身上问出事情。   “决定这间洋房是藏身处的人是我。这点我有印象。   再来───召唤出你。”   ……模模糊糊地想起来。   我的确在这间洋房里,和这个Servant定下契约。   “没错没错。再来、你立刻就倒头就睡。只丢下自己的姓名、还咐付说在你起来前不能随便行动。   拜你之赐,我可是拼命的忍耐。   明明是被叫出来杀戮,我干麻得乖乖的按兵不动啊。”   只丢下名字……?   不、话说回来,这个Servant的语气危险。   好战的类型虽然可靠,但喜欢无谓战斗也很令人困扰。   “等等。先确认一下,我们连基本的战斗方针等等的话题都还没讨论过吧?”   “没有啊。反正也没必要。   你事前已经调查过这里,我呢、不管圣杯战争是啥,被召唤出来的刹那就己灌入脑袋中。   重点就是迅速、有效率、不择手段、杀光其它的Master就好了嘛。用不着再商量什么。”   “──────”   “……啐、你不要装出吓人的脸啦。得了吧、别瞪了。   什么,看我不顺眼就说啊?”   “欸欸。我没有和你互相理解的必要。我的Servant不会那么想的话,也教人生气。   我是代表协会的魔术师,不会在意使用猛兽。”   我以视线威胁着Servant。   Servant他嘿了一声,撇开眼神。   “…………哎呀。我是觉得无法互相理解啦。”   像在谈论他人般地自语着。   “算了。对了、代表协会的大姐,你喜欢怎么作战?”   “隐密、不做无谓的战斗。   首先、调查敌对Master是当务之急。把握这次圣杯战争的局面后,决定打倒的顺序、再出手各个击破。”   这是协会的指示。   一定要先去调查司掌圣杯战争的三大家系、Einzbern、远阪、Makiri的Master。   再来,调查出剩下的三个Master。   说不定其中会有以劝说就放弃Master的魔术师,或许也会有应由协会保护的人材。   无论如何,在情报不全的状况下采取行动,是协会魔术师之耻。   “啥?那不就像是到处奔波的猎犬吗,你在说什么悠哉话啊。   发现敌人就杀啦、Master。结果、不都是互相攻击的同行吗。一碰上面,不但逃不掉、也不能被跑掉吧。”   “──────”   ……用不着你来说。  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,但不能违逆协会的方针。   “听话。协会是为了隐匿神秘的组织。不能随便引起骚动。   还有,乱打一通的话,会牺牲普通民众。   要得到圣杯的绝对条件,就是极力避免将镇上的一般居民卷入。”   事情不只关系到魔术协会。   圣堂教会也对圣杯战争虎视眈眈。   街镇出现死伤的场合,他们就能出手干预,借机巧妙地钻入仪式中。   在上次的第四次中,就有个不分对象滥杀的Master。据说身为监督者的神父视那位Master为外敌,给予很重的处罚。   “……哼。就是说、要选择手段啰。   虽然我想不出什么好方法,但想成是为了取得胜利的一环就对了吧?”   “不是为了取得胜利。我也是个魔术师。在必要时候还是会下手。   但是,还是应该要遵守做人的最低良心。”   “嘿。啊-、什么嘛。”   脱力的声音。   Servant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后、   “……你啊、还是使用令咒好了?   我啊、大概就不会反抗。要不然的话,我头一个要杀的,就是你。”   喉咙发出闷声。   ……这个Servant是认真的。   一点也没考虑到先后顺序。   为了保身而协助Master的规则,对他似乎不适用。   这家伙、刚刚是真的想狙击我的头部。   Servant说、为了以防万一,叫我使用令咒。   Master拥有的三个绝对命令权。   由圣杯给予的强力命令咒语。   只能使用三次,但是,能让Servant严守所有命令的令咒,是Master的最后王牌。   所以,我就马上回答他。   “───我拒绝。没听过饲犬命令主人的事,被饲犬杀害的人也不够主人资格。   你是身为Master的我的Servant。你该如何行动、何时去死,决定权在我。”   杀意就用杀意来回敬。   不管如何,因这点小事用到令咒,我就没有未来可言。   我紧握右手、用脚跟在地下刻出Rune文字,迎接随时暴起的袭击。   “原来如此。嗯-,那我就试着改变想法吧。   OK、我是你的Servant。那就服从饲主啦。”   “──────”   Servant爽快地屈服。   ……总觉得有点不尽兴。   当场测出Servant的实力也好,胸口明明跳跃着战斗预兆的说。   “嗯?怎么、这样也有怨言吗?”   “没有、没有问题,可是。   ……你、真的理解我所说的吗?”   “啊啊。就是尽量不要出人命,对吧?   我能理解这就是Master的方针。其它还有吗?还有该事先说明的指示吗?”   ……细节可算是多如山高,但能称做方针的就没了。接下来随机应变就行。   “好。那我们出门吧。好啦、这里我己经待烦了。”   快点上街啦、Servant催促着。   虽然身体还不够稳定,但也在意镇上的状况。   还有───因为睡了很长一觉,总之,我的身体似乎很想运动一下。   “……我知道了。细节部份,就依状况更改吧。”   重新振作精神。   总之、先不带上战斗装备。   有带剑就好,依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无法使用。   查明其它Master后,再来考虑该对谁使用就好。   “不过呢、尽量不出人命、啊。嘻嘻嘻。可以啊、这样一来说不定最好。”   Servant兴致勃勃地叨念。   “……有什么含意就说出来。   对我的方针有意见的话,就趁现在解决。”   “我说我理解了嘛。得了吧、我不想再和你争吵下去。   可是呢、这是没道理的喔,Master。   不出人命和不波及周遭是两回事。   因为不管你再怎么努力,这街镇也只能维持四天。”   ……?只能维持四天?   “…………这是、什么意思?”   “出去就知道。状况早就如此。这街镇的居民啊,因为“不明究里的异形”一天比一天多的关系,已经在慢慢减少了。”   “不明究里的异形是……?   怎么可能。你不要因为我记忆不清而随口胡言、”   “出去就知道了。百闻不如一见嘛。”   咯咯咯、Servant竭力忍住笑意。   黑色的影子拉起困惑我,走到外头。   “来、继续圣杯战争吧,Bazett.Fraga.McRemitz。   ───这回,正是为了发掘你的希望而展开。”   洋房建立在山丘顶端。   周围没有住户,像是隐藏般地伫立在森林中。   ……头还在痛。   虽然我认为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能够减轻一些,但寒冷的夜空气使思考更加窒碍。   “怎么了、Master。嫌外出还太早吗?”   Servant出声揶揄我。   我甩了甩头向前行。   意识缓缓地运转着。   明亮的月光,似乎能使人晕眩。   好静。   虽说刚过凌晨二点,但街道也静的太过份了。   ……说不定,和故乡有点相像。   我儿时生活的港口。   一到夜晚,潮水就淹没镇上,人人都恐惧的关在家中。   无人的街道,仿佛沈至海底的废船,使年幼的我想尽办法逃离居住的土地。   因为我觉得,如果就那么停留在海底的话,就会被世人遗忘。   会认为没有一个人记得,走到和古代神祗一样的末路是一种诅咒,也是没办法的事。   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   如今,冬木镇也沉入深海中。   和我记忆里的冬木镇的气氛不一样。   太静了───和废墟没什么两样。   不过,还是有生物的气息。   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为数众多的喘息声。   我的四周,充满没经验过的气息。   ……Servant说过,有不明究里的异形。虽然难以相信,但他所说的似乎有凭有据。   “喔、那是什么。”   在镇上走了将近二小时了吧。   Servant停下脚步,眺望着某户人家。   “厉害。这附近已经绕过一圈了,居然还有残留啊”   偑服的声调。   他在看的住户是间毫不起眼的建筑物。   要说和其它住户不同的地方,那就是───只有这家还点着灯。   “待在原地。你还没恢复过来吧。   我先进去探察情况。”   Servant独自走出去。   虽然我打算追在后面、   但月光却使我晕眩起来。   ───老实说。   其它的Servant我是不知道,但我自己呢,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丝毫干劲。   Servant是召唤出升华到传说里面的英雄们、赋予人类的外貌,用来当作使魔的大型魔术。   这可不是仅借到英灵之力的小家子气魔术,而是丝毫不差地将英灵本人复制出来的违规技术。   只在圣杯战争中苏生。短命的复制品。复苏于现代的人类守护者。   听起来实在很不赖。自律兵器可方便好用着呐。   然而,连内部都照实复制出来,也太超过了。   使魔不需要理智。Servant更应如此。使魔若拥有比主人还要优秀的智能,没有不反抗的道理。   幸运的是,召唤出我的Master正是能满足我个人喜好的好女人,不过呢,我还是会反抗。   为啥呢。   没办法啊,虽然满意主人,却不满意世上。   世间的气氛糟糕到弥漫着一股弃尸场的恶臭。   当我还活着的时候,世界还相当清新鲜嫩。   如今的地球虽仍有数亿年的寿命,但却是一副濒死、垂垂老矣的面貌。看过它朝气蓬勃岁月的我啊,却毫无一丝愤慨的心情。   哎呀,我是明白资源有用尽的一天,但目前的速度太也超前了吧。   对无耻的同族虽然厌恶,同时却也想要好好地夸奖一番。   人类的能力太也可怕。   道德交替的令人眼花了乱。到目前为止,不知道生出多少世代、也不知道淘汰掉多少世代的新人类。   明明速度惊人,但除了会掏空资源以外,就是生不出新的进化论来,令人有点宛惜。真伟大,比起衍生出新的循环,更是努力扩展现有的系统呐。   不过,这样就没有未来可言,如果再放慢一点、如果再迟疑一些,设法成长到新的境地,就有向前发展的希望。   好不容易破坏到目前的地步。   我们人类是想朝向何方、为了什么吃空大地、究竟是善孰恶,真希望能跑出一目了然的结果出来。就算失败也不要紧啰。   “啊-啊。说真的,其它Servant到底怎么想啊-。”   身为英灵,应该没有不对这时代不抱反感的吧。   即使如此,因为英灵是击持人类方的,所以会赞成所有结果吧。我呢、大概会反对所有结果。   假如说───有个拥有如神般绝对至善的存在,而又被召唤到这个时代来的话,将会如何。   是会认同、拥护吗。   认同的话就是灭亡。拥护的话就是傍观。   若是正统的英灵,应该会拥护吧。   只要转一转发条就能飞上天的家伙不但会高高兴兴地出手帮忙,发条还能再转下去发条的家伙说不能还会自告奋勇改革世界咧。   像是、我要拯救这个世界、这样。   厉害,在碰到这种家伙之前,我就先不想与其见面。   啊、讲是这么讲,但是我───不管如何,能够做到的也只有一事。   说是英灵嘛,我又没那么强。翻遍世上所有传说,也找不到像我这么贫弱的英灵。   Yes、I’m number one!Master、你可真走运,我可是深不见底的喔!再怎么也只能考虑到做掉强者,所以要拟定作战计划还不简单。   ……话说回来,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去深究,但纯以战斗能力来说,实际上,那位小姐比我还强。   输给人类的英灵啊。嘻嘻嘻,我干脆消失算了。   “不过呢───那女人,老实到令人不敢领教呐。”   Bazett说,尽量不要闹出人命。   不愧是系出名门的魔术师,很像长在温室的模范生大小姐所会定的方针。操守高尚,很符合使役英灵的Master一职。   不过呢、我可是敬谢不敏。   我只会杀戮而已,老实讲,不流血的胜利太温吞了。   我本来就是最弱的一个,还讲究手段那就无法胜利。   即然都冠上战争之名,就该彻底用上人类所发明出来的杀戮技巧。   先不管对Servant效果,因为Master是人类,像上次战争一样用上地雷、爆弹等等,就简单多了。   “……哎,不过现在并非那种时期。   之前是动荡的时代,所以生命被看的很轻───”   这次战役就不行了。   不但魔术协会监视的很严,近代人类制定的治安系统也很优秀。不当的暴行,反而会曝露Bazett的所在给其它的Master们。   访客蜂涌而来、越快有架可干是越好,但还是避掉连夜连战的疲劳为妙。   就这点来说,Bazett谨慎的方针倒也符合我的性情。   因为符合,我也该有Servant的样子,尽可能的服从Master的指示。   接着。   交待过前因后果后,该回到现今状况啰。   “等一下───你打算做什么。”   无视衰弱的Master的叫声,朝住家而去。   调查是不必了。   在点着灯光的情况下,里面的人还活着。   不巧的是,我不但没有能够察觉人类气息的能力,也没有探知热源的技能。   身为Servant的我,不具备任何一项技能。   不过没关系。里面的是人类嘛。   化为灵体、通过玄关。   具现出凶器朝着有人的起居室前进。   依照惯例,迅速残酷地解决。   万一出了某种差错,里面的是人类史上最强的超人、拥有超越英灵的战斗能力,那也没问题。   最弱的我赢的了最强的人类。   原因何在───   ───不是我臭屁。   对手若是人类,我就是世界最强。   血沫四飞。   居民已经死了。   中年一位、少年二位、老婆婆一位,手持血迹斑斑的刀子的老爷爷……还活着。   “───什么啊。”   真扫兴。   我入侵的时候,事情已经了结。   只听的到凶手哈、哈的呼吸声。   屠杀四人的凶嫌。   凶手正打算干掉剩下的老爷爷吗,一点也不关心走进来的我。   “吚呀、吚呀呀、吚呀呀呀呀呀”   老爷爷边被逼到墙壁、边拼命地摇头。   杀人现场.杀人方法,令人怵目惊心。   尸体全都破烂到看不出原样,血液、肉片、内脏大量的四处飞溅。   呛到不行的生物气味,被溅的到处血腥的生活空间,一家子携手同赴极乐。   啐───真是清洁溜溜的杀人现场。   毫无瑕疵。总而言之,就是为了屠杀而杀。   这里一点也不存有任何抢夺、凌辱、食欲的成份。   “谁、谁来、救救我……!”   我因为恳求而出手。   自凶手身后突袭,利落地解决掉杀人犯。   再来,就回复我本来的工作。   当我奔入那间住户时,全部都结束了。   “───这是、”   起居室躺着五具尸体。因为有五颗从鼻子切断的头颅,我才能够判断。   ……除此之外,就是凄惨到判断不出有几个死人的杀戮现场。   “抱歉啦。我先一步解决了。”   伫立在鲜血中央的Servant开口说道。   “──────”   ……Servant的手中,握着一把扭曲的短刀。   混和着兽爪和尖牙的样式。是反手握着吗,我还没看过这么难以使用的武器。   这就是他的武器───身为英灵的象征宝具吧。   “算了吧、Master,别再瞪了。   怎样,需要我说明状况吗?”   “不必。凶器和伤口就一致了。”   是喔、影子笑了起来。   不用再仔细调查了。   现状明明白白地表明惨剧的原因,就是眼前的Servant。   “我只有一个疑问。为什么要杀人?”   “为什么啊,这也是为了你呀。我只是搜索四周。一人一人的调查和一人一人的杀害,不都没啥两样。   重点是,没有目击者就好了吧?那么,只要继续攻击下去,总会碰到Master。”   “──────你!”   这家伙,一点也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。   既然都参战了,我早就有强制牺牲某些东西的心理准备。   就算我是魔术师,也不会堕落成杀人魔之流。   但是,即使如此───我并未期望过如此毫无成果的牺牲。   “我问你,杀人真的那么快乐吗?”   “啊?别说笑了,我又不是喜欢才做。既然都被要求了,我只是尽我所能。   我说啊,我虽有人类的外表,但你可别搞错喔、Master。追根究底,Servant不就是道具吗?”   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   我想问的是,杀人真的那么快乐吗?”   我瞪着Servant。   手持歪曲短刀的影子、   “没什么好说的。第一,很多时候,杀戮并不能带来快乐吧。”   嘻嘻嘻。   似乎想和我分享愉悦似地,朝着我低级的笑着。   “───你、这还算是英灵吗。”   压抑不了感情。   ……奇怪了。至今为止,不知道看过多少这种类型的说,但我却毫无由来地觉得这男人的存在令人反感。   只有这个男人,有股绝对无法原谅的感受。   “你才是。如果不互相撕杀的话,就别当Master啦。真扫兴。   ───啊啊、无聊毙了,好不容易能够大展身手的机会又泡汤了。明明期待能让你高兴的说。”   “是吗。……抱歉,我永远无法响应你的期待。现在我可以确信。我们彼此个性不合。你是我最厌恶的类型。”   我对自己的Servant抱有敌意。   我对着最先得取得信赖的对手,抱持着近似焦躁的憎恨。   ……情况怪怪的。   我明明早就摆脱掉露骨地憎恨他人的不成熟呀。   “……嘿。不错啊,基本上,我对所有事物通通讨厌。   大意的不当行为而招至的苛责,对我来说刚好。嘻嘻,这也能说是互投所好呢。”   Servant一副蛮不在乎的德性。   我嫌恶他、他对我也没什么感想。   因为彼此都没有亲近的意图,所以即使互相讨厌也不会产生磨擦。   “可是啊。你可是我最喜欢的类型呢。”   ───突然。   为什么,他冒出奇怪的发言。   “……为什么。你对所有事物不都讨厌的吗。   身为Master,我能够理解你这种Servant。你的性向就是无法喜欢人类。”   “总之,因为你是好女人。虽然不喜欢却抱有好感。”   “───理由就是、因为我是女人吗?”   “不是女人、是好女人。你呀,很吸引我喔。   虽然身材也正是我的喜好,但模范生的部份、遵守普通论点的言行、窝囊到令人看不下去。   明白吗?这并不是只发挥单一机能的工作,而是加入多种要因激发杀戮冲动,像是、你引起我的情欲一环。”   影子笑着。   从我们相连的通路,流入类似的情感。   ───这个Servant说的真实不虚。   他憎恨着万事万物。   极其自然、没有任何目的或报酬,眼见之物全都是杀害对象。   ……不这样的话就说不过去。   没使用上魔术装置,仅只是存在此处,就带有一股有形诅咒的憎恶。   ……可是,疑问也跟着涌出。   他明明抱持如此的杀意,为什么那时候不出手杀我呢。   “……之前你不是说过。   你头一个要杀的人是我,但却压抑下来。   对我怀有情欲的你,是如何压下对我的欲求呢?”   “嗯?啊啊,因为是Master嘛。你又不是人类,是刚刚那些大道理下的产物。   嘛-、说简单一点,就是这世上我最不不可能抱有杀意的生物。   只有外表看起来是女人,但里面却不是人类,归类到我下手对象外的生物。”   流利地。   做出对心情杀伤力很强大的回答。   “……不、把我视为人类、吗……?”   虽然我对不有趣、不可爱等评价听到习惯,但这还是第一次不被当作女人看待。   啊啊、不对,虽然他是说不把我视为人类,但我听起来就像是说我不是女人。   “啊咧、你不相信吗?我就做最大限度的让步好了,这是头一遭、也是最后一回特例喔?   ……混蛋、头真痛,我明明是说认真的。   好、好,是了,眼见为凭吧。真拿你没办法,这样你就能信相了吧?”   他是将我的沉默视为‘怀疑’吗。   Servant从带血的桌子上取出一张便条纸,在上面写些东西。   “好了、拿去。好好收着,不能被别人拿走。”   便条纸上写着一手漂亮的字、‘杀害对象外认定证。圣杯战争结束前有效’。   “───这是、什么?”   “没什么,你不是人类的证明书。   不管任何人看了,都能明白你被排除在出手对象外。”   不错吧、他将便条纸递过来。   ……果然,我刚刚的判断是正确的。   我和这个Servant,个性不合到绝望的地步。   不能老是待在杀人现场。   迅速离开住家。   虽然对Servant的独断独行感到不满,但发生的事无法挽回。继续争论下去只会引出更多奇怪的念头。   ……只是,有股奇怪的情感。   我无法信赖这个Servant。   Master和Servant相连。因此我可以感觉到,他认为杀人没有错,只要有敌人就不能手下留情,不分对象尽数杀光的“属性”。   和我完全相反。   我对任务不抱持何任私情,只求达成目的。   但这个Servant,只凭个人喜好去完成任务。   只为“想杀人”的私情而活动。   可是───   “怎么,不去别处了吗、Master?   还是说,你想在这里等着其它笨蛋Master们听到异常风声来自投罗网吗?”   “没有魔术师会上这么显而易见的当,因为战斗己经迈入第二阶段。   我说过、调查优先吧。”   “不,菜鸟就很容易上当了。   比方说呢,像是在夜晚起劲的巡逻又任意死掉的家伙啊!   一点也不晓得外出勘查会招来其它对手暗算呢。真是的,无药可医的大善人!”   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  我不理睬Servant的嘲讽,迈步走出。   ───可是。   明明有如此之多的负面要素,但我却不会讨厌这个Servant。   他是我最厌恶的类型。在所有层面上我都无法容忍。   ……但是、为什么呢。我无法完全嫌恶他。   闭起眼睛,意识起和他的连系。   ……在魔力来回的交流中,偶尔,会混入一种相当的清爽。   擦过胸口的乡愁、近似憧憬的祈祷。   ……总觉得空虚不已。   这份空虚明明白白地告知我。   毫无由来的确信,这个Servant绝对不会背叛我。   他为了实现我得到圣杯的愿望,借出他自己无秩序的意志───   再次展开巡逻。   今晚重点式地调查新都。   新都的调查,花了约二小时左右。   没发现任何魔术师的踪迹。   再加上Servant所言“不明究里的异形”带有真实的意味。   虽然还半信半疑,但冬木市的模样的确有所改变。   到处都感觉的到怪异的气息。   老是有种被偷窥的感受。   ───街上随处可见微妙的破绽。   另一方面,明明残留如此魔力余韵,但却没半点魔术痕迹。   ……似乎也不像是Master在收集魔力。   只能想成是,有某种和圣杯战争无关的存在,把街上人类当作食饵。   没有Master会做出这种事来。   因为这种举动,会让圣杯战争中止。   “对了,若是无意间得知圣杯战争的外来魔术师───”   想要圣杯却没有被选为Master的魔术师。   因为扭曲的报复心态而打算阻挠仪式、或者是───接受别处协会的委托,前来妨害圣杯战争。   不管是那一种,在冬木街镇上确实存在第八位魔术师。   “第八位?又增加一个阻碍者吗?”   “……虽然无法断言,但机率很高。   确实是有我所不知道的魔术师介入第五次圣杯战争。   虽然不明白那位魔术师的目的为何───”   但那家伙已经开始破坏圣杯战争的规则。   想成是Master全员而不是我个人的敌人比较妥当吧。   “嘿。那是什么样的家伙?”   “没有直接战斗的自信,拿手的是大范围结界。比起攻击,更精于防守。   所学的不是正统魔道……混有黑魔术和德鲁依思想。”   “我要问的不是这个。对方是强还是弱。”   “魔术师的手腕还在初级。不过───”   残存下来的魔力余韵,有着相当的高密度。   魔力只不过是启动魔术的燃料罢了,光靠魔力是发挥不了什么效果。   但是也有例外,在魔力中带有近似魔术特质的场合下,就能留下有实体的痕迹。   譬如───传闻中Einzbern一族,能够赋予圣杯人格。   若此人格带有魔力的话,在它诞生之际就带有‘实现愿望’的魔术特性。   结合生命活动与圣杯机能的它,光是放出的魔力就能使‘魔术’奇迹地化成形体。   圣堂教会所说的‘魔成肉身’也适用于此例。   成为生物前、以‘魔’的身为被创造出来的存在,能够行使比人类更高难度的魔术。   我们魔术师的魔术回路只不过是拟似神经。人类制造出来的神经、后天的能力。   但是───‘魔’的并非拟似神经。   对他们而言,身体的全部机能都是‘魔’的机能。   教会称之为‘真性恶魔’。   和披着人类思想的‘个体名’而成形的膺品不一样,由主所派遣、在得到人名之前就是真真正正的‘恶魔’。   “……总之,就有是棘手的阻挠者。   如果是依无聊原理行动的魔术师,就构不成威胁,但如果是教会所雇用的奖金佣兵就不可小看。   ……对了,前回圣杯战争确实是有幸存者。”   是Einzbern雇用的魔术师。   名字是、卫宫切嗣。   在我就任封印指定一职时就退出前线,被Einzbern招揽去的武斗派魔术师。   卫宫切嗣这号人物和我的职务相相冲。他要是还在前线,我们不知道会交上几次手。   虽然情况开始变调,但多加一位敌人于方针无碍。   我就尽我所能,在不加害到街上居民的情情下进行调查,掌握全部的Master。   问题是之后。   我的Servant的能力明显低下。   以实力来分胜负的话,迟早会力尽而亡。   一定要考虑出战斗顺序,明确地选出该放到最后再挑战的对手。   圣杯的家系、Einzbern。   听说这次,他们准备出最强的Master。   我过去曾经和Einzbern制造的人造人战斗过。   ……身为失败品、惨遭销毁命运的人造人逃出Einzbern的领地,在人类的街镇以啜饮污泥为生。   我虽然接下清除任务,但结果惨痛。   即使把我当时的不成熟考虑进去,Einzbern制造的人造人还是在一般魔术师水平之上。   那个Einzbern所自负的‘最强’Master,也参加这场战役。   老实说,现今的阶段看不出任何胜算。   在查明出敌人的信息前和Einzbern作战的话,等同自杀行为。   郊外的森林、Einzbern所支配的古老城堡。   ……当我攻入时,就是决断圣杯战争的时候。   最后,走到山丘上的外国人墓地。   因为心里存有Einzbern的影子吧。   意识晕眩、胆怯起来。   ……一点也不想接近此处。   “怎么了、Master。在想事情?”   我表现出不安的表情吧。   Servant相当认真地担心起我的身体。   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迷惑、   “……问你一个无聊的问题。   你觉得、我有可能获胜吗……?”   下意识冲口说出软弱的不安。   “──────”   Servant脸色一变。   嘴角讽刺地斜斜一咧,转身背向我。   “你不安的还太早。   不管是赢是输,看你决定打败什么而定───”   紧迫的声音。   像是猎物近在眼前的野兽架势。   “───不幸的是。   我们似乎没有时间慢慢烦恼啰。”   咧嘴一笑。   在视线的前方,出现一组Master和Servant。   “啧……!”   感受到强大的魔力。   其左手闪耀着令咒的光辉。   看起来年纪轻轻,才能却远远的高出我之上。   “初次见面,荒郊僻野的魔术师小姐。   如何、彼此没有互报姓名的必要吧?”   约是出身名门吧,看我的视线轻蔑至极。   少女身旁还站着一个人形少女。   虽然判断不出职等为何,但既然跟着Master,就一定是Servant。   “─────”   我从胸前口袋取出刻有Rune加护的皮手套。   有某个硬硬的东西跟着被拿出来。   我为什么会有这个耳饰、又为什么会如此慎重的收在口袋。   虽然疑问重重,但现在不是时候。   双手带上手套。   少女礼貌的等候我准备完了。   ……后悔起没把武装带出来。要是有下次,即使是外出调查我也会装备妥当。   就算没必要早早使出最后王牌,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。   “───去测量敌人的实力。Servant就交给你。”   “好啦。”   他冒冒失失的朝少女的Servant疾跑。   二个影子激烈冲突。   我越过冲突的二人,向毫无防备的敌对Master奔去。   “哈───没有报上姓名资格的土包子!好吧、就赐你死在Edelfeld手中的荣誉!”   像散弹般击来的阴气弹*。   注:原文ガンド(gandr),北欧流传的Rune魔术以外的魔术系统,女性专用。   Gandr魔术就是灵体出窍,Gandr一字含有“杖”与“狼”二个意味。离开身体的灵魂乘着魔杖,或是化为狼等猛兽的形体自由行动,探知远方事情的魔术。又、此处的ガンド击ち是发出高密度魔力的诅咒,形成一粒粒子弹状攻击对手。   不容接近、行使出一工程魔术*。   注:只要流入魔力立即生效的魔术。题外话,以某种意义来说,现在的科技用品可以称为“一工程科学”,只要有电力流通即可使用咩。   并非比喻,少女的魔术就是机关枪。   ───Edelfeld。   湖之国.芬兰的名门贵族,测量矿石的天秤、阴气弹名手辈出的Edelfeld……!   这代的年轻族长被歌颂为一族的荣耀,原来如此,从她的手腕就看的出来……!   朝双脚击来阴气弹不用防御。   脚下丝毫不缓,伸出左拳挥落朝上半身袭来的阴气弹。   “───空、空手就把我的阴气弹───!?”   逼进她身前。   胸口紧握的右拳,瞄准少女侧腹部位击去。   “喀…………!?”   居然被打飞出去。   从少女的背后出现的某人光是一挡,就把我震飞出去。   “──────”   挡在前面的是剑士的身姿。   ───Servant。   不会有错,那是Servant。   “怎么可能,那、另外一位少女───”   是谁、当我丢出怀疑的视线时,胜负即刻分晓。   “拜托你、Saber……!”   另一位少女喊道。   在少女命令下的Saber之Servant,击败了我的Servant。   ……弱的令人大吃一惊。   只微微一闪,还未交上手,我的Servant就被贯穿头颅而消灭。   “什么嘛,真不象样、扫兴。   Saber,迅速解决掉。回去享用热腾腾的咖啡吧。”   Saber之Servant无言地颔首。   “──────”   连剑锋都还未交上,就被打倒了。   ……这就是名为Saber的Servant。   但奇怪的是。   二位少女,各自使役着相异“Saber”。   “你似乎事前调查不足呐。   Edelfeld代代族长都是姐妹,你没听说过吗?”   姐姐───那是、她们一族的魔术特性。   普通是深受忌讳的“两位继承人”一事,对她们而言,正是天秤之名的由来。   也就是说……她们俩人共有一个Master席位、共同召唤出一位英灵的正反两面,各自使役……!   “你是头一位。要明白,死在我们手里是相当光荣、丢脸在于是第一个被打败。   这样就剩五个Master了。”   少女的声音在月光中响着。   Saber之Servant不发一语,不带半分情感、   将她的剑刺入我的胸口。   ───意识断线。   月亮像白骷髅般地回旋着。   我的圣杯战争、就这么、这次也。   失去了结果、没有结束地、   拉下幕帘─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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